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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9章 是来找陈文娟
 原本已打算走人的小煞星眯起了眼睛,怎么光天化之下就是会有不知死活的人?莫非刚才这家伙完全没听见他在说什么?为了要让这种货永远记住教训,他故意慢条斯理地往回走着说:“你想知道的我之前就告诉过躺你脚边那个,所以我懒得再讲一次。

 倒是你,王反过来写又没什么差别,因此咱们是不是该换个方式下注才公平?”王胖子虽然是惊弓之鸟。

 但是瞧着敌人那副安步当车的模样,自然不疑有他,何况双方尚有一段距离,所以他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嚷叫道:“你以为这是在赌博啊?他妈的还想下注?好,小爷我就先坦白的告诉你,听说过统领圆环一带的大九万吧?

 我大哥瘦鬼雄就是万董的二儿子,这下子你知道害怕了吧?妈的,敢把我们几个兄弟搞成这样,你就准备少条胳膊缺条腿,或许还能留下小命去卖彩券。”

 话太多通常不是好事,趁着胖子口沫横飞之际,杜立能已推进到二十五码范围内,只要再多五码他就要发动攻击,因此他一面暗中蓄势、一面故作轻松的应道:“你看,连九万都出来了还说不是在赌博?既然是要打麻将,干脆我就用么吃你这张大饼好了!”

 话声一停小煞星便窜了出去,胖子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才惊觉到要快逃,然而‮全安‬距离早已在他不知不觉当中消失殆尽,等他开始想要狂奔时两人间隔只剩不足五码,在一个身材肥胖、动作迟缓,一个却是足球健将的明显对比之下,胜负当然在三秒钟内立见高下,跑不到十步的傻蛋先是左边股被狠狠捅了一刀,就在他踮着脚尖发出惨叫那一刻,第二刀又准确无比地刺进他的右边股里。

 而且这次杜立能并未将刀拔出来,刃身整个消失无踪的扁钻就只剩刀柄在外面。下半身完全僵硬的王胖子在哭喊声中好不容易才趴跪成功,盯着他那副如丧考妣的可怜相,小煞星这才拍着他的后脑吩咐道:“不管你们总共有几万,想报仇就二十四小时以内过来找我,否则这件事就此拉倒,懂吗?”

 几条街外似乎有警笛响起,不过杜立能头也不回地越过斑马线向前走去,很快便消失在熙来攘往的人群里,只剩下一大堆目击者在现场议论纷纷,不过已坐在计程车里的他忽然内心一动,对了!就是刚才那句“我的女人”

 也不晓得是什么原因,这四过字竟然让他陷入了沉思。当晚大九万就带着几个人找到了庙口。

 不过他们只是跟公道伯喝了两泡茶便打道回府,儿连事主的面都没见到一切便烟消云散,等杜立能接到消息赶过去时,几位当时在场的前辈把经过大致说了一下。

 最后由老杨总结把心得报告出来:“瘦鬼雄他们几个在医院里只说了三分实话,其他都是谎言,不过他老爸并没那么好骗,再加上四对一都讨不了好,说更多只会更漏气而已。

 何况咱们当家的还告诉他们说阿娟是他无缘的媳妇,这下子谁还敢啰唆?所以连医药费都不敢要求便摸摸鼻子走人了。”公道伯那句“无缘的媳妇”

 使杜立能心头又是一震,这倒不是因为教父级人物说出这种有着重中之重、份量十足的话语所导致。

 而是他不免再度联想到“我的女人”那四个字,每当此刻他的脑海中总会有女人的身影在盘旋。

 并且不止一位,这就是令他困惑与难以释怀之处,或许自己的感情生活应该好好沉淀一次了?

 接下来几天他都陷在同样的苦恼当中,就连东华说丽雅她们想找他出去环岛疯狂一下,他都毫无兴趣,一直到住在隔壁巷子的阿宝开着珍爱的法拉利出现在河滨公园,他才像想起什么急事般的从足球场冲出来说道:“宝哥,我想借你的车子开到南部跑一趟,你方不方便?”

 阿宝只告诉他几个驾驶人该注意的重点以后也没多问,不过倒是附带了一个条件:“等你回来以后记得帮我介绍给那位司仪妹妹认识,就是每次足球比赛都会出现那一位,她很正、我喜欢!所以万事拜托了。”

 那位专校女学生杜立能倒是认识,所以他马上点头应允道:“那你就帮我看下半场吧,宋‮姐小‬目前人就在里面负责记录,说不定等我从高雄回来时你已经不用我帮忙了。”

 阿宝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球赛谁赢不重要,能看到心仪的‮女美‬才是主要目的,现在多了小煞星的背书,他当然乐得更加大方的说道:“开起来顺手的话就多飙两天没关系,反正我还有一辆鸥翼。”

 两人挥手告别以后,杜立能踩下了沉重的油门,咆哮的引擎像是机械怪兽在怒吼,瞬间便冲上了堤外的快速道路,有些仰角的视线起初很不习惯,不过等切入一高以后才发现超长的排档杆最难适应。

 但是为了要把心中那股难以忘怀的遗憾抹平,他知道这一趟非走不可,无论结果如何,至少半夜他能够睡得安稳一点,不然他会觉得这辈子都对阿娟有所亏欠。高级跑车开起来平稳而畅。

 除了下班时间在中部地区略为车以外,一直到高雄都可以风驰电掣,下了交流道他先到西子湾欣赏最后一道彩霞、顺便吃了点东西当晚餐。

 其实更主要的是他必须先平静一下,如果见不着人当然简单许多,但若是能够当头对面时,他又该如何?总不能这样莫名其妙的专程跑下来。

 然后随便说两句就扬长而去吧?这次可是任何一颗心灵都有着再也不可承受之重啊!先把自己的心理建设好以后,杜立能才转向小港,无星无月的夜空一遍灰蒙蒙,他并没有确切的地址,只能凭藉记忆里的印象按图索骥,阿娟说过的每个部份都都依稀记得。

 但随口而出的门牌号码他却没有听清楚、也不曾再问或拿笔写下来,如今懊悔于事无补,所以他只能依靠坚定不移的信念,相信自己必定能够找到那栋早晚会出现的房屋,因为那位从未有过一丝抱怨的傻女孩说过:“我家那一带都是新社区,居民不会很复杂,加上我父母都是公务员,所以只要你真想找就笃定会找得到。”

 是的!今晚我一定要找到,就算是一份两人未曾议定的誓约吧,只要能走在你生长过的土地上,不管能否按下门铃。

 这‮夜一‬都弥足珍贵、也绝对值得永铭于心!就凭着这股信念和能够想起来的每一条线索,他一条街又一条街的逢人必问,甚至还按过十几家的门铃,后来有位老先生告诉他:“你可能搞错方向了。

 三条街外靠近造船厂那边也有个新社区,住户不多,但大部份居民都是公务员,你想找的人或许是在那边。”没错,印象中阿娟好像说过住家附近有修船厂或废铁厂之类的建筑物。

 而且靠近那头都是荒地,并没有住家,所以感觉上方向似乎是正确的,因此这次他没有下车去挨家挨户的打听,而是先开车在附近绕了两、三圈。

 然后才在看起来最像是目的地的那条横巷将车泊好,他站在没有尽头的巷口打量环境,右侧是四、五条直巷,都是前门对后背的四层楼公寓,只有左边这一排是一路到底的楼中楼式小洋房,虽然亦是连栋建筑。

 但明显比对面那些公寓高档且美观许多,在往更左边望过去,至少两百米内都是干涸的黄土荒地,接着便是一大遍工厂模样的铁皮屋顶,假如再极目望去,灰蒙蒙地夜幕下隐约有着海港的气息。应该就是这里了!

 如果不是的话,杜立能唯一的办法就是上大马路去敲锣打鼓,不过这儿是新兴住宅区,九点刚过便已静悄悄地杳无人迹,他开始从第一盏路灯下沿途搜寻门牌,单号、不是21就是25。

 但是此处可能只有一排建物的缘故,所以并没有双号建物矗立在对面,而是依序顺编下去,所以他的目标便是第21间房舍。

 过于稀少的路灯使整条长巷看起来有些昏暗,幸好高雄是全年照充足的亚热带气候,否则一定会变得森,不过每户人家前面的小红墙仍清晰可见。

 但21号两户一栋的楼中楼上下都没人点灯,因此他只好再往下走到下一个目标,这次25号有人应门。

 可是在一问三不知之下只得作罢,然而杜立能并不灰心,因为人类的心电感应有时很微妙,这会儿他就像忽然闻到了阿娟久违的气息一般,所以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。

 下定决心以后,他开始从10号逐户按下门铃,这次不管是单双号或楼上楼下,也无论屋内有没有亮着灯火,他就是执意要问个清楚,只要阿娟曾经在这里生活过,总该有左邻右舍会知道她的存在吧?

 所以尽管连吃了好几次闭门羹、背部也淌着汗水,但是他仍意志坚决,就算21号上下两层楼都无人应门。

 不过他的眼光随时都在关注屋内是否会出现动静。一直巡回到30号还是不得要领,所以他只好又走回21号门前,在站立了片刻之后他再一次踏上干净而狭小的玄关,屋内依旧一遍漆黑。

 不过他仍然按了三次电铃,等待过后的答案并未曾改变,不过他虽然退到了屋檐的阴影下面。

 但心中还是有所期待,至少,可以找个路过的邻居打探一下?也许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,就在他有点黯然神伤之际,忽然有个女人的声音平缓而温柔地问道:“请问你究竟要找谁?隔壁已经搬走没有住人了。”

 22号楼下之前出来应门的是个中年男子,态度冷淡,不过这回站在铁门后面的妇人模样亲切了许多,因此杜立能连忙靠向前去说道:“对不起,打扰你们了,我是来找陈文娟,请问您认识她吗?”  T.ug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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