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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 虽然箭伤的毒已无大碍,但那已侵入体内的余毒却没那样好解决。于是,祈烨顺理成章地暂住在这山中养伤,而那不知名的美丽少女也的确是个好大夫。

 他不急着回京受功,不清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是不死心的。况且,这纯美的女子可是他受袭的主要原因,他原是要将她带回京城的,但现在外头大雪纷飞,不如等伤养将好了、雪融了再说。

 她是个充谜团的小家伙,几乎可说是一问三不知,与她对话真需要充分的耐及修养。

 “名字,你不能没有名字。”望着眼前这肤洁似雪、双眸水莹的绝‮女美‬子,祈烨想着,这世上又有什么名字可以与她匹配?

 “名字?”少女恬然微笑着,温润的小手正替他包扎刚换了药的伤口,眼见这当初十分可怕的伤渐渐转好,她心底就升起喜悦。伤口好了,就代表他不痛了吧?

 “我要给你取个名字。”当她换好药,祈烨穿起她为自己制的衣服——照着他原先的衣服式样制了一套,同样是一身素白。

 他要给她取名字?听见祈烨的话,少女澄澈的眼中忽地闪出神采。

 从前娘总叫她“娃儿”但娘又说那不是名字,只是指小小的人儿。娘说,她不想替她取名字,那是外边世界才需要的东西,在这儿生活,单纯就好;娘还说,如果有一天她有了名字,那就是她与外边世界接触的开始,只有在外边的世界才需要名字。

 “和外边的世界接触,娘也不知是好是坏;外边的世界,娘是舍弃了,但你…”还记得娘用一种好轻好柔的声音说着。“娘也不晓得将来你是否会踏出这林子,可娘将来一定会沉睡过去,那时你就寂寞了。”娘说这话时,手轻抚着她的头,眼睛像看着自己又像看着远方。

 她不懂娘在想些什么;娘常说些她不甚明白的事儿,但无论如何,娘总是对的,就像现在娘真的“沉睡”了。

 虽然她一直不明白娘想表达些什么,但能有个“名字”真的很好;娘说外边世界的人都有“名字”的,连娘也不例外,在外边,娘也有名字的。

 少女睁着澄明晶亮的眸子注视着祈烨。名字,他要给她取名字呢!

 祈烨看着她,想起有个阳光清朗的早晨,她站在林间的雪地上仰望从天而降的雪花,淡淡的阳光洒在她仰起的粉皙脸蛋儿上。他从后头望着,不知她在做些什么,只见她张开双臂仿佛在接这缓降的片片柔雪;只是简单的动作,她做来却像庄严神圣的仪式,而他只能屏息于那份圣洁之美。

 “曦宁,就叫你曦宁如何?”她就像那一的晨曦般洁然宁和,他怎么也不能忘却她立在雪中的模样,或许也就因着她这份纯洁,使他不愿随意侵犯她。“曦宁…”她轻轻地复诵。“曦…宁,曦、宁!”她笑开了,如涟漪轻漾般地开一层又一层甜美的笑面。娘,娃儿有名字了!

 “你知道为何我要替你取这名字?”祈烨惊讶于她的美竟还能更美,只因着一个名字,她展了他毕生所见最灿烂纯真的笑面。

 她‮头摇‬,但不再是从前那种一无所知的摇法,而是充好奇及疑问。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替自己取这名字,但她很开心,高兴自己终于有名字了。

 “你美得就像无染的晨曦,”他伸手触摸她的柔颊,勾人心魄的黑瞳出神地望着她倾城的容颜。“而你的眼睛明亮温和,只看着就让人感到宁静平和,所以我要叫你曦宁。”祈烨从不知自己也可以这样温柔地对待一名女子,她的寡言少语反让他有机会多注视她静柔美丽的面庞。

 曦宁睇着祈烨,才想起她从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。她没有名字,自然不会想知道他的名字;现在她有了,他自然也该有。

 “我是曦宁,你叫什么名字?”她捉起抚在自个儿脸上那只略微糙的大掌,不解何以他此时的眼神令自己的心有些慌,感觉十分怪异,而他的触碰也使自己的脸颊特别热烫。

 听她的问法,祈烨不莞尔一笑。“曦宁”这名字是他取的,怎么她反倒像自我介绍起来了?

 “祈烨,我的名字。”他直接就将自己的名讳告诉了她;在这儿,没什么大将军、贝勒爷的官称,在这儿,没什么架子好摆。

 “祈烨?”她跟着覆诵,觉得很新奇;有了名字的他看来特别亲切,不再老板着一张脸。

 “是,祈烨。”她清脆的软音喊着他的名,听来特别顺耳。“你认得字吗?”他很好奇她生在这样封闭的山中能识字吗?其实到现在,他还搞不清她怎能一人生活在这偌大的山林中,若非有人将她养大、教她说话,她又如何生存下来?

 不是他不想问,而是她先前太怕他,什么也问不出;现下她虽不似初时那样畏惧,但依然难问出个所以然来。简单地说,是他还摸不清何种名词是她懂得的。

 这儿在在使他想起陶渊明的“桃花源记”来,或许他真入了这么个与世隔绝的世界;然而这地方没有俨然的屋舍,也没有良田美池桑竹,更无黄发垂髻怡然自乐,只住了一个单纯不知世事的女孩儿,一个连名字也没有的女孩儿!

 “字?那是什么?”曦宁偏侧着头闪着晶亮的双眼,不解他为何老说些教人听不懂的话。

 果然!祈烨捉起她小小的手。“把手张开。”见她手软拳着,他道。

 曦宁乖顺地张开手,只见他拿起手指在自己掌心轻划。

 “呀——”他的手指在掌心划过,惹起一阵轻颤似的触感,她叫了一声,忽地握起掌心。“好呀!”她像个小孩儿般地笑着,出颊畔的小酒涡。

 “你这样我没法儿写字。”他握着她细软的手腕,并无不悦地说着,只对她小孩似的反应有些无可奈何。

 “写字?”收了笑,曦宁对听到的新词儿又染上了兴趣。

 “是啊,别玩了,将手张开,我写你的名字给你看。”祈烨再度在她柔的掌心轻划。“曦——宁——祈烨——”他每写一个字就念一个声,写了她的名字后又写了自己的。

 曦宁咬忍着儿,不解地看着他在自个儿掌中画画儿。

 这就是“写字”吗?那这样她也会!想着,曦宁反过来捉住祈烨的手。

 “把手张开。”她依样画葫芦地说道。

 祈烨有趣地看着她灵黠的大眼,嘴角扯开优美的弧线,听话地将手伸开。

 “曦——宁—祈烨——”她在祈烨大大的手掌中随意地胡画着,嘴里也学着他把两人的名字念过一回,然后再抬起眼来睇着祈烨,表示自己也会“写字”

 一直只晓得她害怕、畏惧、静弱不语的一面,殊不知她也有这样可爱顽皮的模样;而当她小小的葱指划在他因长年勒马鞭而糙的手心时,他感到呼吸竟有些莫名地紧促起来。

 “你不那么怕我了,是吗?”他温柔地反回来再度将她的手纳在自己掌中,眼睛定定地观察着她两汪莹眸,见它们已没了当初的惧意。

 曦宁摇了摇她可爱小巧的头,披散的长发随着晃动而掀出层层波

 “你不凶了,还给我取了名字。”她回手,低头用指头抚着自己的手心玩,想起刚才他手指划过时的阵阵搔,而她仿佛心底里也有这么一处感觉儿、怪怪的。

 “曦宁。”见她又垂低着头,祈烨试喊了声她的名。

 听到他喊这名字,一瞬间她还有些意会不过来,之后才想起这是在叫自己呢!“呃?”她应了一声,感觉新奇、又有些怪怪的,便缩了缩脖子灿笑开来。

 他真的一点儿也不可怕了,他再没攻击或凶过她,再没拿那冷冰冰的声音对她说过话。

 “喜欢这名字吗?”

 “嗯,喜欢。”曦宁长长的头发垂散着,映衬在白皙的肌肤及一身素白上,显得特别乌黑丰盈,而她水澄灵动的眼眸正单纯无杂地注视着他。

 祈烨若有所思地望着她。有多少人能如此同自己直目而视呢?

 像是收了这奇妙之地的祥和宁静,祈烨感到自己的心房在面对她时变得柔软无比。他伸手挑起曦宁一缕柔细的发丝轻嗅,一股淡雅的馨香溢散开来。

 “好香。”他深了一口气,然后抬眼看着馨香的主人。“曦宁,等我伤好了,同我一起回京里好吗?”这是很奇怪的事,从来都是他下令,旁人听从,像现在这般征求人意见,还真是头一遭。

 “你要带我到外边的世界?”想到离开,曦宁的声音又显得害怕起来。她从来没离开过这座森林;娘说过,外边的世界不似山林平和,有着扰人的杂乱、使人心苦痛。

 使人心苦痛?当受伤时伤口会疼、会痛,这她晓得,但心躲在‮子身‬里头,又怎么会受伤呢?她虽不明白娘这话的真正意思,可她看得出娘脸上带着忧伤的神情;那么,外边的世界一定不好,才会惹得娘不喜欢!

 “外边的世界!?你说外边的世界?那这不是外边世界的地方,又是什么哪里?”她的话令祈烨有些惊诧,她还是明白这地方与外界的不同,她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!“你千万别再回答‘这是森林’!”他补上一句,生怕又得到相同的答案。

 “可…这就是娘的森林呀!”她实在不懂他究竟要什么样的回答。

 “娘?”这是头一回听她提起其他人来。是啊,她该有父母才是,她总不能是这山里头突然生出来的女孩儿!“你娘呢?”才问,祈烨自然地望向这小小的屋子——所有的东西部只有一人份。“她死了?”也只有这才能解释她为何独自一人在这山林中生活。

 曦宁奇怪地看着他。“死”?那是什么?

 娘只是“沉睡”了,化为这座山的一部分,但娘说过她会守着自己、看着自己,就像从前一般——只是,她不能像从前那般随时可以见到娘的身影而已;但娘说,就算她“沉睡”了他看得见她,会继续在她身旁保护着她。

 曦宁拿出最擅长的动作——‮头摇‬。

 她又‮头摇‬!“没死?那她在哪儿?”如果没死,为何只放她一人在这小中不见人影?还是,她又听不明白他的话了?

 听他这么一问,曦宁闪亮的大眸晶亮了起来,转身就向外跑去。外头的雪停了,只剩下一片寂静银白。

 “这是娘,”她掬起一堆雪对跟在身后的祈烨道。“这也是娘。”放下雪,她又轻巧地跑向一棵树,两只手臂抱着‮大巨‬的树身。很快,她又离了树干往另一个方向跑去,而祈烨也只能莫名其妙地跟随在她轻盈的步伐后。

 跑了有一段路后,祈烨感到空气中有股不寻常的热气。

 “曦宁!”他喊。“这是娘、这也是娘。”她到底在说些什么?

 “这也是娘。”曦宁在一座冒着蒸腾热气的池水前停下脚步,回过身偏着头对祈烨灿笑。这儿所有一切都是娘!娘说过会化为这所有的一切,守在她身旁!

 接着,曦宁转过身开始褪‮身下‬上的衣服,一件又一件。

 祈烨被她莫名而突然的举动得愣住,而当曦宁白净姣美的身段随着除却的衣衫一寸寸出来时,他感到自己全身倏地烘热起来,像着了火一般——着了她燃的火!

 这么冷的天,她…在做什么!

 “你这是做什么!?”才开口,祈烨就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喑哑的,而喉头也干燥起来。“快把衣服穿起来!”他皱紧眉头沉声道,气息十分不稳。

 他让她说说她的娘是什么人?现在在哪儿?可她却转身跑出外讲些胡话,现在竟还突然在他眼前毫无顾忌地将一身衣衫剥除!

 她这么做无非是人遐思、引人犯罪!

 祈烨暗暗地握拳气,两只手攒得不能再紧,手背上的筋脉都明显地跳动。再这样下去,他恐怕自己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。

 与她相处的这段时来,他明白她的单纯天真、不解世事,因此他更不想突然地伤害她。没错,他是要她,但前提是要让她更信任自己,他不想再见到她恐惧的泪颜。

 曦宁此时已将全身的衣衫除尽,雪肌上没一丝多余的遮蔽;雪地是一片白茫,可她晶莹皙的肌肤却微透着粉,反显得比莹莹白雪更加洁净。

 “为什么?”听到祈烨微怒的声调,曦宁觉得有些委屈。为什么要将衣服穿上?为什么他又要板起面孔生气?

 为什么!?她还问为什么!祈烨觉得自己不仅气息紊乱,并且还在心头燃了把怒火。他已分不清自己这身火热究竟是她造成的成分多,还是对自己的怒气多?他竟是如此不起她完全不似惑的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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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这是她第几回做出这样令人不解的事来?

 曦宁身立在透寒的空气中,双足踩在柔软的雪地里,青丝披散在莹皙的体上,而在她丰润的双峰上,两只粉蓓蕾也因寒气而凸。

 “你快穿上衣服!”祈烨抑下似似怒的火气,再度沉喝一声。

 他发现自己若要再多看她修长纤美的身段一眼,恐怕就再也不能自持,于是重了口气,硬生生将火炽的目光从她娇美的身上移开,背转过身。

 “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,身有所忿悖,则不得其正;有所恐惧,则不得其正;有所好乐,则不得其正;有所忧患,则不得其正。心不在焉: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,食而不知其味。此谓修身在正其心…”他在心底默念“大学”的“释正心修身”

 天!他真不知何时自己变得这么“正人君子”这不像他、不是他!

 “祈烨,你怎么了?”曦宁见他先是沉下脸,现在忽然又转过身去,并且严厉地一再要她将衣服穿上;她有什么不对,要他又摆脸?

 她有些发颤的软音在他耳畔响起,兰气轻吐在耳后,这使祈烨不由得一凛。一转身,发现她还是赤着‮子身‬,两颊冻得通红,‮子身‬微颤着立在他眼前。

 “你——”祈烨的目光无法移动地直盯在她细白如绢的肌肤上,由纤雅的颈项至前的起伏、平坦细致的‮腹小‬、再至她修长玉雕般的‮腿双‬,最后他的目光又再回到她因呼吸而起伏的雪玉前——

 她,太美!

 曦宁让料峭的寒气冻得全身发疼。她不明白祈烨怎么不准她下衣服,也不晓得他做什么一副可怕的表情?可若不衣裳,要怎么泡泉水?

 “快…我好冷哪…”他是穿着衣裳的,但她可没有呀!

 不能等了!转身,曦宁小小的‮子身‬就往反向跑去,哗地跃进一池温热的泉水中,顿时,曦宁全身被温暖的泉水包围。

 好舒服啊!她在水中轻轻旋身滑水,望向还板着一张脸愣在原地的祈烨,奇怪他今何以又发起脾气来,并且现在看来竟有些呆愣。这么温暖宜人的泉水,不了衣服怎么享受?

 她早想带他来这个她最喜欢的温泉了,但他的伤口未愈,所以一直迟未成行,现在既然他问起娘的事,那就顺道将他带来了。

 水声?在听见曦宁跳入水中所泼溅出的水花声时,祈烨才发觉自己的观察力竟全被她唐突的行为所左右,完全没发现在她身后有一池泉水正冒着热气。

 难怪附近空气漫着一股热气息!

 祈烨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,步向水中那朵如白莲般清丽的女孩儿。她怎能如此待他?虽然他知道她单纯不解事,可她也不能就这么自然地在他眼前除却一切衣衫哪!

 慢慢地,祈烨自嘲的笑容转为一种略带意的笑。他的气息不再不稳,反而起了似真似假的戏谑之心。这可是她自找的;懂也罢,不懂也罢,谁让她这样无视他的存在?

 “祈烨,”曦宁见他向自己走来,原本在脸上的怒气已消失;不知是否是错觉,她觉得他此时挂在边的笑意带着种奇异的情绪。“你也下来一块儿泡泡嘛,很舒服…”曦宁原本充活力的声音倏地因祈烨脸上陌生的神色而变得有些畏缩。

 祈烨此时已走得够近了,从上而下将她半在外的酥及没在透明水中的身段再度一览无遗,她粉的蓓蕾在水波摇曳下显得更为嫣红人,而曦宁微透着粉红的雪肌也因水温而更泛出一层媚

 “你要我和你一起下衣衫同浴?”他畔挂笑,挑着眉问。居高临下的他,原本高大的身材此时更显出一副欺负人的阵仗。

 曦宁颦起眉有些费力地抬眼睇着他。不知何故,总觉得他的话听来有些怪怪的…

 “是啊!”可她还是单纯地回答了他的问题。她是要他同自己一块儿感受这泉水没错呀!

 是么?祈烨挑起眉,带着笑意十分听话地将一身衣物一一却——同她一般寸丝‮挂不‬,硬硕的肌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坚实,与她的透皙白全然两个样儿。

 他在曦宁脸不红气不的注目礼下滑入水中,当然也是一派自然。入水后,祈烨在水中微微划动四肢,慢慢向曦宁进而来。

 曦宁因他的靠近而向后退去;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不习于有人如此近身,只单纯地以为祈烨是需要大些的空间——虽然他脸上的神情不予人这样的感觉,但她不多怀疑的心思自是如此认为。

 最后,曦宁退到不能再退,光洁的背已靠在池畔。

 “我没法儿再往后退了。”她两只手放在身侧贴着池壁,先是左右看了一回,之后大眼就直盯着步步近的祈烨,心莫名地慌乱起来。

 “你不必再退了。”祈烨已到曦宁身前,角挂着那抹气的笑意,双臂往她两旁一靠,将她的美丽完全圈锁在自己的掌握中。

 这还不使他足,他健硕的膛往前一挪,立刻摩挲过她尖的双峰。

 “呀——”曦宁因前这一接触倒了口气,自喉间发出若呢喃似的一声轻,‮子身‬不颤了一下。这使她更慌了,不自觉地颊畔发起热来,急忙想挣出他这层圈制。

 她像被刻意囚的小动物,慌乱地左顾右盼,期望能有个细钻出去,无奈祈烨铁般的臂膀牢牢地将她围在狭小的空间中,迫得她莫名地呼吸紧促起来,最后她抬起眼望向他气笑意的脸庞。

 他、他的笑让她好紧张,心口也难抑地狂跳着。

 “我…你…你别这么靠近!池子这么大…”曦宁下意识地用双臂护住前,手肘则抵在祈烨硬硕的膛上,为两人挤出些微的空隙。

 她轻颤着,目光忽地无法同他的黑瞳相接,只能敛下眼睫将视线转往他处。他的靠近真的让她感觉好怪、好怪…

 曦宁微低首,纤长的睫浓密鬈曲,因着她左右慌移的视线而颤动着,映衬在粉皙的脸蛋上显得格外美丽;而她细长的发丝正在水下飘舞,时时触碰在他坚实的肌上,这微的感觉真是另番未感受过的滋味儿,仿佛在在搔到心底去一般。她这下意识羞怯的模样反显得更人,祈烨满意于她终于有些正常该有的反应。

 他轻轻捉住曦宁护的手腕,手刻意滑过她上半截的雪,引起她又一阵轻颤,漂亮的大眸立刻抬起,有些恐慌地睇瞧着他。

 “别害怕,把手松开。”祈烨哄地道,将她遮住大片春光的小手移开,那丰盈玉润立时呈现。“感受我。”他将曦宁的手反翦至她的身后,因而使她的起,直接‮擦摩‬在他厚实的膛,之后他往她的柳一揽,让她整个儿人熨贴在他的身上。

 “呀——”曦宁又一声惊呼,为人与人间的肌肤相亲而息战栗起来。“不要…”她出只让祈烨轻锁的双手,上身向后倾,推拒起他的膛。

 并不是因为泉水的关系,她觉得‮子身‬变得火烫起来,变得好怪!

 早知道他“摸”起来比自己硬硕,可当他这么贴着自己,曦宁才再度觉察两人间的差异是如此之大;他平坦坚实的膛和自己柔软而丰实的完全不同。从未有过的,她觉得自己的前有些热

 “别动!”祈烨嗄的声音低沉而不稳。

 曦宁的挣扎虽是轻微的,但在水中她的肌肤更显柔滑,只这么轻扭就在他身上划燃起深沉的念。祈烨用的力道加深了,紧扣住她纤细的,不时还上移至她光滑的背脊或下滑至她的俏上,一次次抚过她如丝的凝脂。

 这小东西,他什么都还没开始,只让她贴靠着自己好好儿感受男人与女人间的区别,可自己反倒让她单纯的挣扎搞得有些躁起来!

 曦宁敏锐地感受着祈烨有些糙的大掌在身上摩挲,引起一阵又一阵的战栗。她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,为何她觉得连推拒的气力都要丧失了呢?

 “别…”她的声音有些虚弱起来,两只藕臂也垂了下来,放弃抵抗。

 “你讨厌这样?”祈烨见她‮子身‬都软了,于是扬起嘴角语带嗳昧地附在她耳畔问,顺便轻嚼那软实的耳垂。

 “呀!”曦宁被他此一举动又惊讶了一回,于是半缩起脖子,手覆上被他咬嚼的耳朵。

 “说,你讨厌我这样吗?”她可爱的反应、粉嫣的柔颊,及如小鹿般慌张的眼瞳,让祈烨更加想调戏。这美到让人屏息的小东西让人想欺负!祈烨的大掌由她俏的粉上滑至她玲珑的侧,再往上移至上腹轻绕,最后托住她的丰润轻轻挤捏。

 “说呀!”他哄道,眼中尽是深沉的念。

 …讨厌?说…什么?

 他又像上回一般捏握着自己的,可她不像上回那般感到害怕或痛楚,只是觉得全身愈来愈没力气,几乎要瘫软在他宽阔的怀中…曦宁觉得神智昏极了,只能不断摇晃着自己的小脑袋。

 她不讨厌,只是不晓得这是在做什么?为什么他的触碰会让她全身虚软无力?

 “别这样就傻了,看着我!”祈烨攫住她尖小的下颔,让她半睁的星眸仰望着自己。

 他还没开始‮逗挑‬她呢,想不到她抵抗力这样弱、这样不起!

 “你不是一直对我的‮体身‬很好奇吗?现在你可以好好儿看个清楚,也可以摸个够。”他又拉起她虚软的手搁在自己的膛,并用自己的大掌包覆住她的。

 曦宁因他的大掌不在自己身上游走,而自己的眼光又被迫与他会.于是昏的神智渐渐有些恢复。

 看个清楚、摸个够?

 是,她是不明白为何同样是人,他偏生得如此高大、眼光这样犀利?曦宁的眼光从他的脸庞上溜下。还有他的肩这么宽、这么厚,也是平坦的…想到此,被覆在他膛上的手开始移动起来。这膛触来坚实而有弹,她游移至他的头处轻抚——这个她也有,只是不是这样平坦…

 “呃…”祈烨忍不住叹了一声,想不到这小东西竟直往感处攻来。他又一把攫住她柔软而不轨的小手。“你做什么?”他哑着声问。她的小手竟如此富‮逗挑‬

 “为什么你的这样平坦?你的肩这么宽又这么厚,声音也和我不同…”曦宁另一只手抚上祈烨的脸颊,触摸着。“还有你的脸上为什么会长这些硬?你和我好不相同。外边世界的人都生得和你一样吗?”她的目光充惑,在他深邃的眼瞳中寻求答案。

 她的问题让祈烨一时愣住了。

 原来,她根本不晓得男人与女人间的差别,难怪当时她会对他的‮体身‬如此好奇!

 “不是外面世界的人部长得这样,而是因为我是男人、你是女人,男人与女人天生就不同。”他抚开一缕贴在她颊畔的发丝,目光紧盯在她清美的容颜上。

 “男人、女人?”他是男人,她是女人?曦宁的脑袋混乱起来,更惑地望住祈烨。

 “不懂没关系,我来教你。”  t.Ug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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